编辑:无损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7-02 12: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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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随即传来纪沉渊气急败坏的冷笑:

“行,你有种!”

通话结束的瞬间,阮清瓷的车也停在了医院门口。

她才走出电梯,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母亲的主治医师,正神色慌张地冲向病房。

不祥的预感攫住心脏,阮清瓷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。

半路,院长却拦住了她的去路,脸上写满了为难与歉意:

“纪太太,我们刚接到纪总的指令,纪氏旗下的所有医疗机构,即刻起停止为您母亲提供任何治疗。”

“纪总给了一个小时的期限。如果一小时内您无法让他收回成命,我们只能……请您母亲出院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阮清瓷血色尽褪,颤抖着手拨通纪沉渊的号码,无人接听。

她又切换到信息界面,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。

最后,她扯出一抹惨淡的笑,转身下楼,驱车赶往那个本不属于她的地方——纪沉渊与许星眠的爱巢。

门未推开,男女的调笑声已穿透门板,刺入耳膜。

“沉渊哥哥,这么做真的行吗?万一清瓷姐把阿姨转到其他医院去,你不是就控制不了她了?”

许星眠的声音甜腻,故作天真。

纪沉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慵懒:

“她没那个胆子。整个纪家,谁不清楚她阮清瓷的软肋就是那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。”

“若非她母亲的命攥在我手里,我怎能如此毫无顾忌地与你厮守?放心,她会乖乖回来求我。”

原来,这就是他变心的底气。

因为拿捏住了她的命脉,所以便能这般为所欲为。

许星眠轻笑出声,随即话锋一转,带着几分试探:“可沉渊哥哥,那终究是清瓷姐的妈妈,你这样做,会不会有点太狠了?”

纪沉渊哼笑一声,手腕上冰冷的金属表链反射着灯光,寒气逼人:“一想到我当初竟对着一个植物人下跪,就让我恶心得想吐。”

门外的阮清瓷,如坠冰窟,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

他口中的下跪,发生在他们的婚礼上。

所有人都说阮母不祥,将死之人还要拖累女儿。

唯有纪沉渊,沉着脸排开众人,执意带她赶到医院,在那个了无生息的病床前,双膝落地。

“妈,您放心,清瓷我会用一生去爱护,让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妻子。”

“妈,您要撑住,有我在,绝不让你们母女受半分委屈。”

原来,那些重逾千金的誓言,保质期不过短短七年。
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猛地撕扯下一块血肉,痛得她无法呼吸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唯有滚烫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滑落。

原来,痛到极致,是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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