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瞬,顾承舟便从床上爬起,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裴晚晚被吓了一跳,不满瞬间爬上了她的脸:
“承舟哥哥,你干嘛!”
“人家好心来安慰你,你发什么神经?”
说话时,她没注意到顾承舟越来越阴沉的脸色。
“要我说,那个温以善就是不识好歹,你小心给她那个死人妈办葬礼,她不仅不领情,还……”
“闭嘴!!”
顾承舟收紧了手中的力道。
“裴晚晚,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?”
他将礼堂外看到的四段视频甩了出去。
裴晚晚看着,脸色才一寸寸苍白起来。
“承舟哥哥,你不信的对吧?”
“把温以善吊树上,往她身上泼颜料,都是你同意的啊!”
顾承舟手背有青筋暴起,
“还敢狡辩!”
“睁大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看看,你都对阿善做了什么?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!”
他捏着裴晚晚的后颈,把她的脸按在地上。
裴晚晚想狡辩,可证据面前,她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掐了把大腿,她挤出一滴眼泪。
“承舟哥哥,你听我说,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。”
“是我一时糊涂,才想着逼走温以善,你原谅我这一次吧!”
因动作幅度大,顾承舟身上的伤口崩裂,稍稍松了力道。
但听到她下一句话后,又赫然攥紧了拳头向她砸去。
“反正现在温以善已经死了,以后就让我陪着你吧,我可是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啊!”
裴晚晚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,只是哽咽着,挺起了自己的肚子。
企图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唤醒他的怜悯。
可顾承舟只是凉薄地看着她,
“阿善的孩子我都不喜欢了,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肚子里的野种?”
顾承舟的母亲因生他难产而亡,他本就对生产这事不太喜欢。
所以才会一次一次顺应水果女孩们的要求,逼我打掉孩子。
可裴晚晚却把它当做自己得宠的证据,一遍又一遍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。
现在被狠狠扼住,她的心一凉。
顾承舟的下一句话,却让她更加胆颤:
“既然你那么喜欢葡萄,那就自己去扮演葡萄,直到阿善原谅你。”
话音刚落,她曾经加在我身上的东西都出现在她眼前。
吊机,蜡皮,还有她的母亲。
裴晚晚猛地瞪大了双眼,
“顾承舟!你不能这么对我!!”
“我会死!你的亲生孩子也会被你害死的!”
听着她的哀嚎诅咒,顾承舟只觉得可笑。
这些东西,都是她加到我身上的。
怎么我承受得了,她受不了呢?
拢了拢身上的衣服,顾承舟不再理会她。
任由她再怎么喊自己,再怎么用孩子要挟他,也都不再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