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过药瓶，指尖碰到她的手指，她的手很暖。

苏晴把江诚放到沙发上，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，动作自然得像在自己家。

“江太太，那我先走了，明天还要早起给江总准备会议资料。”

她走到门口，换鞋的时候，我忽然看见她脚踝处有个小小的纹身，是朵栀子花。

“路上小心。”我听见自己说。

苏晴走后，客厅里只剩下江诚粗重的呼吸声。

我捏着那瓶醒酒药，站了很久。

楼下传来其他人吵架的声音，我才回过神。

我蹲在沙发边，撬开他的嘴，把药片喂进去，又扶着他的头，一点点把水送进他嘴里。

酒气熏得人发晕，我偏过头，视线落在他敞开的衣领上。

那里沾着一点红，是那种刚吻过留下的淡红印记，边缘还泛着点湿意。

淡粉色的，像年轻女孩用的。

我手里的水杯“哐当”一声撞在茶几上，水洒出来，溅在他手背上。

他皱了皱眉，没醒，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。

这枚不属于我的红印，嚣张地停在那里，像在无声地宣告什么。

江诚翻了个身，嘴里含糊地嘟囔了句什么。

我猛地收回手，站起身时带倒了身后的小板凳。响声很大，他还是没醒。

窗外的月光透进来，刚好照在他衣领上。

那点红像根针，一下下扎在眼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