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无损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7-02 12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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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星期后,地下室的门才打开。

沈晚凝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。

顾廷之缩在角落,蓬头垢面,后脑勺的头发被腥臭的血黏在一起,干涸了一片。

他的双眸已经空洞无神,她唤了他好几次,他都无动于衷。

愧疚和心疼让沈晚凝眉头紧锁,轻柔的将顾廷之扶住,让保镖送出地下室。

出来时,迎面撞上周煜川,他眼底都是担忧。

“晚凝,廷之没事吧?”

沈晚凝摇了摇头,与他擦身而过。

后面一连几日,沈晚凝都守在顾廷之身边,寸步不离。

也许是出于愧疚,也许是顾廷之的状态真的太过于吓人。

总之,她心底隐隐透着难过。

在药物的作用和心理医生的治疗下,顾廷之慢慢好转。

这天,沈晚凝陪着他输液。

顾廷之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。

“不要!”

沈晚凝刚想要上前安抚,病房的门被周煜川推开。

他佝偻着身子,怀里抱着一束百合花。

“廷之,我来看你了。”

沈晚凝伸出安抚顾廷之的手缓缓又收了回去,继而走过去扶着周煜川。

“阿煜,你伤还没好,怎么能自己跑过来?不要又牵动了伤口。”

周煜川假意心疼的走到床边看着顾廷之。

“我听说廷之在地下室被吓到了,精神状态不太好,我担心的睡不着觉所以才过来的。”

迎着他虚伪恶心的面容。

顾廷之看见他怀里的百合花,冷冷的抽出自己的手,声音冰凉。

“用不着假惺惺,我看着恶心,你不知道我花粉过敏吗?送花给我。”

他花粉过敏,一碰花就会全身起红疹,严重一点还会窒息呕吐。

可沈晚凝没注意。

周煜川的故意使坏。

周煜川整个人僵住,可怜的看着沈晚凝,“晚凝,我不知道,我是好意,廷之误会我了。”

沈晚凝对顾廷之的心疼瞬间荡然无存,看他的目光再次泛起冷意。

“阿煜都是好意,你作什么?他伤口没好都要来看望你。”

顾廷之垂眸,已经无心和他争辩,“沈晚凝,怎么样都好,我可以离开了吗?”

沈晚凝怔了几秒,有些迟疑道。

“你要去哪?我送你。”

他掀开被子,双脚落地触及一片冰凉。
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
说完,顾廷之推开沈晚凝。

他最重要的事还没有做完。

见他一声不吭就要离开,沈晚凝来了脾气,追上顾廷之的脚步,“你身体还没好,到底要做什么?就不能好好待在这里,让人省省心?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。”

望着沈晚凝满脸不耐烦的责备。

顾廷之深吸了一口气。

“我身体不好?不都是拜你所赐?”

沈晚凝闻言顿了顿,良久她轻飘飘的说道,“谁让你动了阿煜的伤口,说到底还是你的不对,否则我也不会罚你。”

“呵,所以说,罚也罚了,你说我按他伤口我也认了,那我可以走了吗?”

以往,顾廷之但凡受一点委屈都忍不住要和她作闹。

但今天不知怎么的,他眼里皆是无谓。

冷静得让她有些心慌。

沈晚凝垂眸,神色复杂的看着他,“你起码给阿煜道个歉再走,人家好心来看望你,你态度还那么差。”

没想到,顾廷之笑了,扭头回去病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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